盼盼在銀行裡排著隊，有點不耐煩的她反覆看著手裡的號碼牌，不斷確認著是不是響起她的號碼，長長的隊伍，漫漫長的等待，終於輪到盼盼了，她拿著一堆單據，說是要繳費，順便請行員刷個簿子，片刻，接回行員遞回給她的簿子，繳了一推費用出去後，存款簿裡只剩八千元了，盼盼輕嘆了一口氣，神情低落的走出銀行外,消沉的走著，回到住處的盼盼在大門外遇見了房東，房東像是刻意等著似的，ㄧ看到她，就立馬走到她面前說
"沉小姐 你已經兩個月沒繳房租了 我知道你清寒 但是我也是要生活阿 如果這個月你再積欠房租 我可能要跟你說聲抱歉了 要麻煩你搬走了"
盼盼看著房東，憂愁的說著
"不好意思 我會趕快想辦法的 請你再給我多一點時間好嗎 拜託了"
房東皺著眉，搖搖手說"不行阿 再這樣下去 其他的房客也會跟我抗議 如果大家都要這樣拖延 那我不就去喝西北風了 這個月底就是極限了 總之你趕快繳錢吧"
盼盼看著房東如此強硬，她無奈的回覆"好 我知道了 這個月底 我會湊出錢來的 謝謝房東了"
房東像是怕她賴皮似的，用食指著盼盼，語氣蘊含著警告的說"你說的 月底我還沒看到錢 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說完他就憤憤的轉頭離開
站在原地的盼盼心裡更加沉重了，走回房裡，茉茉正在畫圖，抬頭看見姊姊進來了，馬上放下筆，站起身走到盼盼身邊看著她，說著
"姊姊我肚子好餓唷"
盼盼累的癱坐在床上，她不捨的問著茉茉
"中午在學校沒吃飯嗎？"
茉茉搖頭的說"美術課時我畫畫的太慢 回到教室的時候 午餐都被收走了"
盼盼聽了，心疼的摸著茉茉的臉，又有點生氣的問著
"難道你們老師 不曉得你還沒進教室 不知道你還沒吃飯嗎？"
茉茉這時一陣委屈湧上心頭，她看著盼盼難過的說著
"老師不在 ..同學們說是我自己不遵守時間的 所以吃完飯就整理乾淨了不然會害我們班沒有辦法得到守秩序模範獎 姊姊對不起 是我沒有守規矩"
盼盼濕了眼眶看著她，緊緊將茉茉擁住，不讓茉茉看見她難過，她提起精神，溫柔說著
"那我們去吃飯吧 姊姊帶你去吃麵好嗎？"
茉茉笑了，她點頭著"好 我最喜歡吃麵了"
...........
盼盼牽著茉茉來到了一間路邊攤的麵店，兩人找了一桌空桌坐下，老闆馬上上前招呼"要吃什麼阿?"
看了看菜單，盼盼點了兩碗簡單的陽春麵，一會老闆端來了熱騰騰的湯麵，茉茉看了好開心阿，馬上夾起一口吹涼吃下去，看著茉茉那麼容易滿足的笑容，盼盼心裡更是不捨，這時隔壁桌來了兩位客人，他們點了牛肉麵和一大盤小菜，端上來時香味四溢，茉茉抬頭看了看找尋香味的來源，她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麵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語的說著
"好香阿 看起來好好吃阿 "說完又默默低下頭，繼續吃著她的陽春麵，盼盼看著她眼裡滿滿憐愛，就伸手輕輕摸順茉茉的髮梢告訴她
"茉茉 姊姊會努力還錢 然後賺很多錢 到時候我們也來吃那香噴噴的牛肉麵好嗎?"
茉茉只是天真無邪的看著盼盼，微笑著臉說
"姊姊 我覺得這個陽春麵一樣香噴噴的 好好吃"
盼盼看著她那懂事的妹妹，心裡默默承諾著
"小傻瓜 你放心 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
夜很深很深了，阿構急急忙忙騎著機車來到盼盼上班的金甁艷酒店，他站在大門外等著，終於盼盼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了，阿構趕緊上前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帶她走著，他ㄧ臉擔心的說
"盼盼 怎麼又喝那麼多酒了"
盼盼瞪了阿構一眼，可又虛脫的回應"媽的 誰准你叫我盼盼"
阿構只好改口"盼姐 怎麼又喝醉了"
盼盼只是回應他"關你屁事"
阿構用盡力氣攙扶盼盼，兩人終於來到機車旁，阿構先上車，盼盼也有點勉勉強強的上了車，晚風冷冷吹撫著，盼盼看著遠方安安靜靜的.......
回到盼盼住的地方，阿構一樣小心的攙扶盼盼上樓"來小心"，到了房間口，盼盼停了下來，阿構愣了愣看著她問
"盼姐 怎麼不進去 你家到了 盼姐"
盼盼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阿構，竟上前扶著阿構的臉親吻起他，阿構一驚用力的推開盼盼，驚慌失措的大喊
"盼盼 你是瘋了嗎 我不是邱凱陽阿"
盼盼冷冷笑著，幽怨的看著阿構"我在練習阿 經裡都說我放不開 沒有什麼人要點我的臺 更不用說框會有我 跟不同的男人接吻算什麼..我要習慣 ......要熟練阿... "
阿構有點嚇住了，他扶著快要倒下的盼盼擔憂的說著"盼 ..盼盼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雖..雖然你在酒店上班 但是你答應過老大 不會有越矩的動作 你......." 阿構頓了一會緊張的問"你該不會要做出背叛凱陽的事吧"
盼盼這時苦笑了幾聲，似哭非笑的對阿構說"你是替誰在擔心 替他..... 還是替你 "她提起音量說著"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一有什麼事..你比他還緊張..你喜歡我不是嗎 我這樣子吻你 你應該很爽吧 還是覺得不夠 是不是你想再親一次"說完盼盼又匐上前去要親阿構，阿構有點憤怒的推開她，盼盼被一推跌坐在門口，阿構忍著氣說
"你不要發神經了"他更是忍著心裡的絞痛說" 我不是幫你 我是在幫邱凱陽 你這樣做賤自己 我還覺得噁心.. 還有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
盼盼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說" 幫他.. "又突然怒斥著阿構'"你為什麼要幫他 他搶走了我 你為什麼不恨他.....你們都好偉大 好偉大是不是..你們才噁心 虛偽的噁心.."
阿構深吸一口氣，盡量的想讓自己平復情緒，他緊皺著眉答道" 沒有 他沒有搶走你 是你自己選擇他 是你喜歡他 .....我跟他沒有虛偽...我甘願幫他.. "
盼盼沒有回應，阿構繼續壓抑著不捨的感覺說著"盼盼 你讓我跟凱陽都很擔心你 你的痛苦我跟凱陽最清楚 但沒有人願意你這樣... 沒有人希望 你為了還債到那種地方去...盼盼 你可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嗎 我和凱陽......."阿構還沒說完，盼盼打斷他的話，抱住自己的頭怒吼著
"夠了 夠了 你走 你走 不要理我 不要幫我 反正我骯髒 我犯賤 我噁心 我自找的 我自己要當酒家女的 你們都不要管我..."盼盼幾乎是尖叫著，拉扯著自己的頭髮，阿構一看心急的抓起盼盼，阻止盼盼再傷害自己，他也吼著
" 盼盼 你冷靜點 冷靜阿 不要這樣阿..."
盼盼完全失控了低頭緊緊咬著阿構的手，阿構痛的臉色鐵青糾結著臉，但他忍著痛任由盼盼咬他發洩，直到盼盼沒力了，鬆開口又狼狽不堪的滑落在地，阿構握住手，深刻泛血色的咬痕腫痛著
他看著盼盼哀哀怨怨的捲曲在門口，慘烈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劇烈抽痛，但也只能忍痛住，深深吸氣平緩著對她說
"盼盼 這幾年 凱陽因為你 也一直很折磨 他ㄧ直忍耐著 也夠了 你不要讓他更痛苦了"說完，阿構忍著心痛與無奈，輕嘆著，轉身離開了，盼盼呆坐著，兩眼發愣，眼淚直直落下，面無表情的任由眼淚濕了臉.......
............
在一間昏暗的小房裡，擺放了好幾台高級的單眼相機，和各式各樣的鏡頭，凱陽正用鑷子挾著相片，看著等顯影，他滿意的夾在掛繩上，又挾起一張，這次他端看很久，眼神一亮，原來是語涵，她蹲著，溫柔的眼，淺淺的微笑，幾隻貓正專注的吃著罐頭，語涵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其中一隻與她對視的貓，眼神裡像是在跟語涵道謝一樣，凱陽看著，不禁露出溫柔的微笑，完全顯影後，凱陽將它拿到書房，在抽屜裡拿出一封小信封，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
這天鋼琴坊裡只有語涵一個人彈著琴，陳老師坐在一旁微笑看著，練完琴後的語涵和陳老師坐在小桌旁，喝著剛泡好的溫熱的奶茶，陳老師看著她緩緩說著
"今天你的狀況好像沒那麼穩定 有什麼煩惱嗎？要不要跟我說說 或許可以幫你解答"
語涵輕輕微笑說"可能是... 忽然一個人練琴吧 覺得有點寂寞"
陳老師也微笑著回應"老實說 我滿驚訝的 一直黏著你的尚書 怎麼突然放棄鋼琴 放棄和你去法國 是不是你們有發生什麼事呢？"
語涵一驚，尚書親吻她的畫面閃過她眼前，她不好意思的看著陳老師謹慎的問"尚書他 有跟你說什麼嗎？"
陳老師搖搖頭，答覆"只說他有更想做的事 但是 他是我兒子 臉上的情緒 我一看就知道 他不開心著 只是強顏歡笑罷了 "她看著語涵"你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語涵帶著抱歉的語氣，斷斷續續說著"那個.. 我.. 尚書.. 他 "她緊張的抿ㄧ抿嘴唇"對不起.. 陳老師 我傷了他 不顧他的感受 說了讓他傷心的話"
陳老師明白了，輕柔嘆息，伸手拍拍語涵，柔聲說著"不要緊... 感情的事 原本就勉強不來 你不必跟我道歉 我反而還要感謝你 早點讓尚書認清也好 免得到時.. 他更難抽離 這樣到好 他可以放下心盡力的完成他想做的事 所以呀 你也不必因此感到抱歉"
語涵望著陳老師，感謝的說" 謝謝你陳老師.."放不下心的她小心問著"那麼 尚書他 還好嗎 ?"
陳老師點頭，說"他很好 專心念他的書 有時候去陪他爸爸 能吃 能睡 能笑的 更何況他又是個男孩子 沒事的 "
語涵放心了，鬆口氣說"那就好... "可停頓了一會，她又滿臉擔憂的看著陳老師說"可是我怕 他不再理我了 "
陳老師只是笑言著"你放心 他不會不理你 "她看著語涵說"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去接受 到是你 千萬不要不理他呢 請你 務必還要當他最好的朋友 好嗎"
語涵好感動，陳老師對她而言也重要的像親人一般，面對陳老師的諒解與疼惜，語涵的心裡滿滿溫暖，她微笑真誠承諾著"好 我會 我會的 "
..........…................................. ...... ....
光榮女中校門口，在放學的時間引起了一陣小騷動，許多女孩又驚又喜的圍觀竊竊私語的，看著站在大門口一身帥氣又顯高貴的凱陽，投射著愛慕又不敢直接接觸的眼神，遠遠的語涵和兩三個同學慢步聊著天走出校門外，凱陽一看到語涵便朝她走去，停住在她面前，這樣的舉動引起更大的討論了，那些人起起落落的八卦著
"他要找張語涵..."''喔~~連走路的樣子也好帥...."''語涵招惹到他了嗎''''不會吧!!要不要報警""還是要告白"''好好唷~~~~~""..
語涵也愣住了抬頭看著凱楊，身旁的同學嚇著趕緊跑到一旁緊張膽心的說著"他..怎麼會來..."'"他認識語涵嗎....""'怎麼辦..要不要救語涵."
這時凱陽開口了
"我有東西要給你"
語涵疑惑的問"東西??...什麼東西"
"算是 物歸原主吧"
語涵不懂'物歸原主'，想了想後更是不解的問''我有什麼東西....在你那嗎?"
凱陽從高雅帥氣的西裝口袋裡拿出了小信封，看著語涵緩緩說著"這個....給你.."
"是情書ㄟ.."''哇..不會吧 真的告白..""天阿...流氓王子他...不要呀....."一旁看熱鬧的學生們又吱吱喳喳的私語著
語涵睜大了雙眼，她不知所措的直直盯著凱陽，遲遲不敢伸手拿信封，凱陽噗哧一笑，對著已完全傻掉的語涵輕鬆的說
" 你放心 絕對不是情書 "
頓時語涵羞紅了臉，為自己短暫的自作多情感到難為情，她慢慢的伸手接過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是一張照片，她喂著流浪貓的照片，語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抬起頭來驚訝的問著凱陽
"怎麼會有這張照片呢?"
凱陽淡淡微笑，回應著"無意中拍到的，是在認識你之前拍的，那時只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構圖，沒想到是你"
語涵低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臉上也揚起溫柔的笑容，她輕輕回應" 你拍的真好 好漂亮的畫面...讓人好溫馨..."她不敢相信的輕聲問著"你 真的要給我 這是你的作品阿"
凱揚答道" 就給你吧 畢竟裡面的人是妳 ..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語涵聽了微笑著，水靈靈的雙眼開心的望著凱揚"謝謝 我真的很喜歡 謝謝你.."
凱陽也看著她，兩人相視而笑，這時凱揚看見語涵手提的袋子裡有好幾本琴譜，他好奇問著
"妳會彈鋼琴?''
語涵點點頭微笑著"恩 會的 我喜歡彈琴 想成為一位鋼琴家 "
"所以 妳彈得很好?"
語涵搖搖頭，謙虛回答''恩.. 我不敢說很好 畢竟真正厲害的人何其多 我只不過樂於享受彈琴帶給我的美好..."
凱陽看著琴譜沉思一會後，抬頭看著語涵，他問道''如果...有機會妳可以...彈琴給我聽嗎?.."
''你也喜歡彈琴嗎"語涵問著
凱陽搖搖頭回答" 我不會彈琴..只是..喜歡鋼琴的聲音...."
語涵看著凱陽，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得出他的眼神裡是憂傷的，善良的語涵深怕凱陽失望，只好微微笑著點頭
"恩 有機會 我一定為你演奏..."
看著溫暖笑臉的語涵，凱陽的心裡似乎微微的被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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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語涵撥了通電話，是打給尚書的，他們倆相約到附近的小公園散步，還三三兩兩的人群，有的做著運動，有得跑步，有得做體操，也有一些父母帶著孩子在遊戲區溜滑梯玩耍著，兩人靜靜走著，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們找了一處少人的地方坐下來，看著微弱的月光，今天得烏雲好像特別多，語涵輕輕的開口
"你..這幾天 準備考試的書 念怎麼樣呢"
尚書一樣看著忽隱忽現的月光，輕輕回應著"還好 一直默默的有在準備...沒什麼困難的..."他停頓了會問''妳呢....應該可以更專心練琴了...不用再跟我分配練琴的時間....妳也好好加油"
語涵低下頭低落的說"少一個人 ..是多了時間...卻也多了孤單..."
"怎麼會呢.."尚書輕聲回應她
"我好像 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語涵語氣難過著
尚書輕嘆一口氣，轉頭摸了摸語涵的頭，溫柔看著她說著"別胡思亂想了.. 妳那有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語涵盯著尚書，心裡浮起不捨的情緒"尚書...最近 我們好像疏遠很多 ...是不是..不再能那麼好.."
尚書一聽心裡也心疼著，但他淡淡微笑著"一樣...我們還是一樣...可以那麼好....妳不要擔心太多了..."
語涵再也忍不住，抱住尚書啜泣的說"你騙我...你騙我 最近你都躲著我..不見我..不跟陳老師來我家吃飯 ..去你家 ..你也躲在房裡...不來找我上學...你不理我....都不理我...."
尚書揪心著輕輕摟著語涵，見她如此傷心哭泣，他道歉著說"對不起 小涵 你不要哭 你一哭我整個心都痛了 你要我怎麼辦呢… 小涵 我一直告訴自己 放下你 我以為我做的到 可是你這樣一哭 又讓我不捨得放下你了..."
語涵帶著哭紅的大眼抬頭看著他，是阿，是她自己狠心的傷害尚書的，她怎麼能怪尚書的刻意迴避呢？語涵自責著，難過說著
" 我不應該說那些話 那麼直接的傷害你 對不起 我一直讓你難過 對不起 ..可是 我 真的不能失去你這個朋友 或許我很自私 沒有辦法給你你要的愛 又害怕失去你...我真的好差勁....."
尚書搖搖頭，溫柔擦拭語涵的眼淚，他的語氣帶著釋懷的說" 這樣... 我很滿足了 即使 你沒辦法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 但我卻在你心裡有著如此重要的位子 我心滿意足了 "
兩人相視著對方，眼神裡充滿憐惜與珍貴，眼前的他雖不是情人，不是愛人，卻是在自己的人生中彌足珍貴的人，並非想佔有他，只是擁有，對他的情感或者早已超越了情情愛愛，所以不愛，或許只是不想讓這些簡單的男女之情有著理由破壞彼此真摯的感情.....
語涵輕聲的問著" 你還願意是我最要好的人嗎？ "
尚書用最輕柔的聲音說著"願意"
微微月光照映下，語涵濕潤的眼眶泛著微微的淚光..多麼美麗..
守護著語涵，要她幸福就好，尚書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
夫人與凱陽雖一起坐在豪華的客廳裡，但兩人之間完全無任何交集，夫人自顧自喝著茶，凱陽也安靜的看著書，牆上的掛鐘默默走著似乎過的很慢，10點了，凱陽看看牆上的鍾後放下手上的書，站起身就要往樓梯走去，早已在看雜誌嗤嗤笑的夫人瞧他起身，也放下雜誌，嬌柔的語氣說著
"畢業後 就到美國吧 今天早上已經跟你爸爸商量好了 你到美國念大學 接下來就進公司上班 沒什麼問題吧"
凱陽停在樓梯口，只是冷冷回應"你們不要自作主張了 畢業後 我會離開這裡 "
夫人吃驚站起身，看著他問"離開這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
凱陽轉身過來，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夫人，說"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生活 與這個不像家的地方斷絕關係 所以你跟我爸也不用替我安排什麼 我都不會配合的"
夫人手插著腰，氣勢高昂的瞪著雙眼，直說"你以為你真的能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也不想想你就讀那什麼爛學校 明明是成績優秀的人 為什麼偏偏要跟那些人念一間學校 我就不相信掛著那爛學校的頭銜 你能找到什麼工作 "
凱陽毫不在意，緩緩回應著"就算做粗活 ... 我也不想再被你們眷養著 好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 你快回美國吧"
"你說這什麼話 做粗活 你說的出口! "她停頓一會繼續說"還有 要我回美國 可以阿 叫我一聲媽 我就回美國 不然我就待到你畢業 帶你跟我回去 怎麼可能讓你做粗活 傳出去了我們翔遠集團在國際上會怎麼被笑話 "
夫人提高聲量不放過凱陽似的又喊著"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讓你生活的那麼富裕 你到底那裡不滿意 "
"那你真的滿意嗎？"凱陽突如其來的問著"為了嫁給我爸 答應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真的開心嗎？"
夫人頓時愣慌了，直盯著凱陽，表情漸漸變的失落，她第一次認真回覆著凱陽"所以 我多希望你叫我一聲媽 能做我真正的兒子 你知道嗎 假如能讓我有個孩子 我寧願不要這樣奢華的日子 "
凱陽依舊冷漠的神情，像是想隱藏起悲傷的情緒，淡淡對著她說
"如果 能讓我媽活著 我也不願有這樣的權貴 "說完，凱陽看了夫人一眼，即緩緩轉身步上樓梯
夫人她不再說話，似乎正和凱陽感受著一樣的痛，只是望著他緩緩上樓的身影，流露出憐惜的神情......
…....................................
在酒店經理辦公室裡，盼盼一臉白淨，穿著一身素雅的站著，等了一會經理走了進來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坐下，他露出虛假的笑容瞧著盼盼說道
"盼盼呀 今天不是沒你的班嗎？ 怎麼來啦.."
盼盼看著他，即便心裡多麼不願意，她還是懇求的說著"經理 你可以再借我一點錢嗎？"
"又要借錢?債務不是幫你還清了嗎？怎麼還需要錢呢？"經理假裝好意的問著
盼盼緊緊握住手腕，雙眼透著不安的神情，更加可憐的說"我又多了一筆債務 真的是逼不得已 經理 你可以...再幫我一次嗎？ 求你好嗎？"
經理這時轉起手指上的玉戒指，不懷好意的微微揚起嘴角想著，片刻，他看著盼盼又故意用著哀怨的臉說道
"盼盼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 而是前前後後我也借不少錢給你了 我又不是開慈善事業的 再借你錢 你打算要還到什麼時候 假如你一直還不完 吃虧的可是我啊！ "
盼盼著急起來了，她更用力握住自己的手，滿臉焦慮的說著"經理 求你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以後不會再跟你借錢了 欠你的錢 我會好好認真上班 好好服務客人 或者 你可以從我薪水裡扣更多的錢 拜託你好嗎 經理 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經理一臉就是不在乎盼盼苦惱哀求的表情，回應著"認真上班 好好服務客人 這些原本就是你該做的 "接著又輕輕冷笑一聲，說
"從你薪水裡扣更多錢，還能扣多少，到時你還不是會來求我少扣一點"說完就從名片夾裡抽出一張名片，看著盼盼
"我看阿 你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既然你還是不願意那個超級富貴的小開男友幫你 那麼就找找藍董吧！ 他可是一直期待著你阿 盼盼"經理帶著奸詐的笑容說著
盼盼心裡糾結起來，這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可是被情勢所逼的她，又能如何呢？如果凱陽幫她，盼盼早就不用如此辛苦的活著，但她就是堅持著不願凱陽家的一分一毫，眼前只能求經理了，但經理卻提議她找藍董，那個下流淫穢的中年男子，該怎麼辦呢？她遲疑著....經理看她猶疑不決的，倒也不勸她了，只是站起身來，走向她，輕輕抓起她的手，將名片放在她手心，嘆口長氣，拍拍她的肩膀，說
"好了 先這樣吧 今天沒你的班 你就趕快離開吧！我也要再去忙啦 就沒空招呼你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盼盼呆愣著，多麼無助的感覺洶湧而來，手裡緊緊握著名片，心裡的聲音一直提醒著"不可以 不可以 盼盼 你不可以.."........
…..........................
待續....
(雨後的天空第六篇)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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